莲花坞中莲花落

已退坑

姑苏有曲名江蓝完整/【曦澄】【抹额】【洞箫】

 曦澄甜文/全文5000+耶耶耶终于在上学前更完了!!!!!!!
(阿澄请不要打我/我已经让蓝曦臣对你负责了)
姑苏有曲名江蓝

云深不知处,清谈会。
“蓝家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,江宗主。”蓝曦臣向江澄微微笑笑,示意他说几句,仿佛怕他听不到,又往那边侧了侧,唤道:“阿澄。”
江澄一怔。
他的确是在想别的事情。
只是一瞬间,江澄便回过神来,清了清嗓子:“江家最近……”
还好他事先准备了稿子,不然临场还真编不出来,江澄放任自己顺着稿子背下去,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。
(刚才那声阿澄是泽芜君叫的?)
(嗯……曦臣这个人到也还不错)
(值得深交……)
(等等,他是个男的呀……)
(做朋友和男女有什么关系……)
想着想着,一个“蓝”字脱口而出,才把江澄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,他浑身一僵,旋即接下去:
“……宗主在这次夜猎中给我们帮了不少忙……”
这次夜猎蓝家没有参加,江澄心虚地瞥了瞥蓝曦臣,看见他没有要拆他台的样子,才放心的讲下去。
蓝曦臣依旧平视前方,看不出有什么神色上的变化,只是嘴角的弧度变大了些。
……
清谈会终于结束了,由于家主的席位在议室最后方,江澄并没有马上离开,而是等着前方的众门生
先离开,看看蓝涣,倒也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
人终于散得差不多了,江澄也起身离开,夏季的姑苏天气变化莫测,进来时还是晴空万里,不出一个时辰,屋外已下起了瓢泼大雨。姑苏蓝氏的议室外本提供了伞,只是江澄出来得晚,此时伞已是一把不剩。
江澄眉头一皱,心道:没关系,反正在云梦也淋得不少,再淋一次也无妨……看来云梦也得备点伞了……还得多备点……想着便俯下身,把裤脚再往靴子里扎了扎,准备跑回客房。
“阿澄。”
猛回头。
蓝涣手执一伞,站在江澄背后:“我送你回去,可好?”
明明是疑问的语气,却并没有等待江澄回答,一手
拉过江澄的左手,撑开伞:“躲好了”便立刻拉着江澄冲进雨里,好像是生怕迟疑一会儿江澄就会挣开他手离开似的。
雨比想像的大,仿佛要打破纸伞单薄的纸面。江澄低着头,看着两双靴子逆着顺着路面汩汩流下的雨水,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扇形。蓝曦臣的手心带着微微的暖意,江澄却分明感到,他的指尖带着些冷意,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。
江澄继续埋头走了一会儿,也许是觉得要打破着不发一言的尴尬场面,开口道:“蓝宗主这般牵着我的手走,可是当江某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?”话音刚落,江澄就发现不对劲。
(不对呀,怎么说出来怎么这么……)
(诶我笑什么啊)
江澄刚收起脸上的笑意,边听见蓝曦臣噗嗤一笑,
款款温柔道:

  “江宗主真是说笑了。乳臭未干到不至于,可江宗主有时候,的确像一个小孩子呢。”

  江澄一抬头,正对上蓝涣那双盛满笑意的眸子,脸便刷的一下红了,又埋下了头,却忽的瞥见前方路中间,一名蓝家门生打着伞,目瞪口呆地站着。
江澄慌忙把手从蓝涣手中挣脱,蓝曦臣没有防备,江澄又恰好用力过猛,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,就要摔倒。蓝曦臣反应极快,伸手揽住江澄的腰,这下江澄几乎整个人结结实实摔进了蓝曦臣的怀里。江澄脸又是刷的一红,旋即感道靠着的地方湿漉漉的,一直埋着头,这才发现,伞仅够一人遮雨,一路上,蓝曦臣几乎连伞都恨不得盖在他身上,而自己自然是湿了大半。
“蓝宗主,你的衣服……”
“哦,无妨。”蓝曦臣笑容依旧,还将江澄往身侧挪了挪,把他的头放到未被打湿的地方。
路上的蓝家门生终于回神过来,正欲上前送伞,看见自家宗主和江宗主如胶似漆的模样,识趣地从二人身后绕过,一路小跑,逃离了这是非之地,仿佛慢一步就要被二人杀人灭口似的。
“江宗主,我们在这儿站在干嘛,不远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蓝曦臣的眼里,除了昔日的笑意,还有脉脉的温柔。
“不必,我自己回去。”江澄抿一抿嘴,声音略带颤抖的答到,一副受了欺负的委屈样,从蓝曦臣的怀里挣出,跑向客宿。
蓝曦臣站在原地,目送着江澄雨中的身影渐渐淡去,自言自语道:
“阿澄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呢……”

某间客宿。
江澄把湿衣服换下来,清谈会只有两天,便只带了两套衣服,一套被淋湿了,一套昨晚洗了,又被雨一浇,还湿答答的滴着水,只好拿出客宿里备着的姑苏白衣,穿在身上。江澄还是第一次穿白色的衣服,可却毫无违和感,自有一种傲然的气势。墨色的长发还未干,湿答答的披在肩上。
(敲门声)
“蓝宗主,今天的午膳。”江澄才想起已到午饭时间,午饭本该去姑苏的餐室用,但既然送过来了,那就不用再出去跑一趟了。江澄应了声:“嗯。”发现语气不对,便提高声音,道:“进来吧,放桌上。”
江澄坐在桌旁,午膳用一个讲究的木盒盛着,揭开盖子,是烹调细致的三菜一汤,居然破天荒的有辣椒调味。
可是江澄自是无心吃饭,窗外的雨敲打在窗棂上,猛然使他想起雨中摔在蓝曦臣身上时的感受,竟是前所未有的一种安心感。
(持续发呆)
敲门声又一次响了,这次没人进来,只是隔着门喊到:“江宗主,蓝宗主想和您商讨一些事务,还请您去一趟。”
“哦,好。”
江澄站起身准备出门,随即便发现头发还没梳,便先梳起了头发,待头发整齐了,又觉得显得如此急切不太合适,心神不宁地坐了五分钟,这才出门。
房间里。

  蓝曦臣坐在房间里,将一张纸对折了几次,放进床底一个小木箱里,纸上密密麻麻写着“江澄”“晚吟”“江晚吟”“阿澄”笔迹缭乱却不失端庄,看得出是一个人情难自抑提笔写就,而箱子里已经密密麻麻累积了好几沓纸。
江澄在蓝曦臣门口踟躇了一阵,整了整衣服,心想穿着蓝家人的衣服去见蓝家宗主有点奇怪,左思右想,终于一咬牙敲响了门。

听到敲门声,蓝涣站起身开门。一眼便看见一身蓝家服装的江澄,蓝曦臣嘴角悄悄往上翘了翘。江澄本就心里忐忑,将蓝曦臣的小动作收于眼底,开口到:“蓝宗主可是对江某这身衣服不满意?”

  蓝曦臣一边示意江澄坐下,一边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,缓缓开口道:“江宗主穿这白衣甚是好看,只是,这样还算不得姑苏蓝氏子弟。”说着,蓝曦臣将头上的抹额解下,面对着江澄,双手置于他脑后,将抹额给江澄戴上,打结的时候,不知是有意无意,故意将身子前倾,算是江澄搂在了怀里。

江澄有些反应不过来,蓝家人不是很宝贝他们抹额吗?上次魏无羡扯掉蓝忘机抹额,蓝忘机都发这么大火,这蓝家宗主肯定更宝贵抹额吧……怎么……
而蓝曦臣的动作,江澄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躲开,可偏偏动弹不得,还不自觉的往蓝曦臣怀里靠了靠。

  方才雨里没注意,这才闻到蓝曦臣身上,有一缕淡淡的檀香,还有一阵无比熟悉的香气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。

  可惜蓝曦臣将抹额给江澄系上后,就和他保持了正常距离,离开蓝曦臣怀抱的那一瞬间,江澄竟觉得有些遗憾。

  “嗯,江宗主这样,教外人看来,定会认为是我们蓝家人呢,这抹额,就送你了吧。”

  “江某可不愿像你们蓝家人。”话虽这么说,抹额却还是任它戴在头上,“你们姑苏蓝氏不是极珍爱抹额吗?怎么,可以随便送人了?”

  “随便送人自是不能,只有一类人可以例外……”

  江澄被蓝曦臣盯得不自然,避开蓝曦臣的眼睛,偶然瞥见床边柜子上摆着一盆莲花。花盆是姑苏的白瓷,而莲花恰是欲开未开,稚拙地倚在白瓷上。江澄这才反应过来,蓝涣身上的那一阵香气,正是他无比熟悉的莲花香。

  蓝曦臣见江澄若有所思,轻轻咳了一声:
“江宗主,此次邀你前来,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……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不知江家可愿纡尊降贵,与我蓝家联姻?”

  “蓝宗主这是看上我江家哪位仙子了?”

  江澄心中钝钝一痛:原来蓝涣对我这般好只是看上我江家的女孩子了……果然……是我多想了……
蓝曦臣不答反问:“江宗主,我这儿有一首曲子,想吹给你听。”

  蓝曦臣取出裂冰,送到嘴边,裂冰由白玉做成,温雅澄澈,而蓝曦臣恰是温润如玉,便显得愈发俊朗。

  洞箫缓缓送出一段平缓的音调,又忽而变得跳跃起来,是岐山温氏射艺大会,江澄凌空而起,一箭破空。

  又是一段颤音,是大火之中的云深不知处。

  颤音减慢,像一个人夜半归家凝重的脚步,犹如杜鹃啼血,凄厉凄清,是莲花坞被血洗。

  音调渐渐变得铿锵有力,白玉洞箫一声尖啸后,又是一片平和的音调,仿佛看到,射日之征,四位家主并肩而立,射落了地上的太阳。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箫声戛然而止,相对无言。半响,江澄开口道:“好曲,何名?”

“江蓝。”

江澄以为自己听错了,姑苏人吹的,该是江南才对,便回道:

“姑苏子弟修习江南此曲,可谓是极妙。”

“江宗主会错意了。”蓝曦臣顿了顿,好像在下什么决心,“此‘江蓝’非彼‘江南’。‘蓝’是姑苏蓝氏之‘蓝’而江……是江宗主你的‘江’……”

江澄的手不自主蜷了蜷。
起身,无比艰难地开口:“蓝宗主……云梦尚有事务要处理,江某……告辞。”
江澄向门口走去,步伐艰涩,仿佛箫声又在耳边响起。到底是一宗之主,不能什么都依照自己的感情行事啊,如若答应……对江家的影响……
出门。
门哀鸣着,渐渐关上,又停住了,门外人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,终哑着嗓子唤了一声:“蓝涣……你,过来一下。”
蓝曦臣自江澄告辞后就一直在发愣,听到这句话,仿佛被无罪释放的囚徒,笑意又回到了脸上。
“再过来一点。”
“唔……”
关门声。

   冲出了蓝曦臣的寒室后,江澄便直接到自己的房间拿走了自己的包裹,御剑回莲花坞了。

  一连几天,江澄都呆在父母的祠堂里,吃饭都让人送到祠堂里,云梦江氏上上下下都感受到了家主的郁闷心情,大气也不敢出。期间金宗主也来过一趟,看了眼抱着腿靠着供桌发呆的江澄,话也不敢搭,走了。

  “家主这是怎么了?”

  “鬼知道呢?估计是在姑苏蓝氏受了什么刺激罢。”

  “该不会又是因为魏无羡吧?”

  只几天时间,各种版本都冒了出来,什么“魏无羡蓝忘机秀恩爱江澄被刺激到了”什么“江澄偶遇一身挚爱却被残忍拒绝”啊,杂七杂八,一时间流言蜚语漫天都是。

  蓝曦臣倒是郁闷得很,果然蓝家不可背后语人是非的家训太严格了,这不,抱着江宗主雨中漫步都被撞上了,居然没有人说晚吟心情不好是因为自己!

  蓝曦臣郁闷归郁闷,还是迅速收拾好行装,到云梦找江澄去了。

  ……

  祠堂。

  江澄手里握着一条抹额,反复摩挲着,明知不能得到回应,却还是固执地念叨着:

  “母亲……我是真的喜欢他……”

  “可是……”

  “我要是和他在一起,天下人将如何看我……如何看他……”

  “他也是家主,做什么事都要考虑自己家族的利益……要是我两家真有什么问题……我和他……又该如何是好……”

  “罢了……我还是赶快找一家的女孩子娶了罢……和蓝涣……怕是不可能了……”

  “可是……父亲,母亲……我只喜欢他一人……”

  门外。

  蓝曦臣正欲跨进去,被一位江家门生拦住,悄声道:“蓝宗主,你劝劝江宗主吧,他这几天都没吃东西了……就只喝一点汤……”

  蓝曦臣接过餐盘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,轻轻跨过门槛。

  江澄听到谈话声,以为是自家门生,迅速把抹额折好,齐齐整整的放进胸侧的里包。提高音量:

  “谁?”

  餐盘被轻轻放在地上,“是我。”

  江澄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:“蓝宗主,这里是江家祠堂,您没有通告江某就擅自闯入,怕是不妥。”

  蓝曦臣微微一笑,对江澄的质问避而不谈:“怎么?江宗主在寒室外亲了我,不准备负责了?”

  江澄尴尬地咳了一声,咬了咬嘴唇,又缓缓开口:“那次是我失礼,你也为一宗之主,如若我二人联姻,对修真界的冲击该有多大?传我俩闲言碎语不说,外人岂不认为我们孤立清河聂氏?”

  “阿澄。”蓝曦臣靠着江澄坐下,“管他流言蜚语做甚……”

  “我能不管吗?蓝宗主!我问你,如若两家有什么摩擦,你该如何?我又该如何?”

  “云梦已经被灭门过一次了!我不能让云梦再受任何伤害!”江澄歇斯底里地吼道,眼眶却有些微微发红。

  “蓝宗主,请回吧。终究是不可能了。”

  蓝曦臣动了动,江澄以为他要放弃了,谁知蓝曦臣微微起身,跪到供桌前,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,又是飒的一声,朔月出鞘,如玉的剑气在蓝曦臣臂上一闪,慢慢现出一道血红的痕迹,汇在一起顺着手臂流下,蓝曦臣将血滴在剑锋上,剑锋一动,数十下绘出一个血红的阵法。

  此阵内有两个小阵,分别把江澄和蓝曦臣围在中间,悠悠的发着红光。

  “别动。”

  抛开蓝曦臣的话不管,江澄发现,不是自己想不想动的问题,而是自己能不能动的问题!朔月朝着一处凌空斩下,阵法的光芒忽的一盛,随即红芒随着蓝曦臣的血渐渐散在空中。

  “蓝曦臣,你干什么?!这是什么阵法!”

  “此阵出自我姑苏蓝氏古籍,对你无碍。”

  “此阵有意,绘阵者与受阵者魂魄生死不离。
阿澄,此后,你生,我生,你死,我死。若我亡,魂魄则不得轮回,与你相随。”蓝曦臣此时出奇的正经,上前几步,捧住江澄的脸,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道:

  “只要我在,姑苏蓝氏在,便不会让你,和你在乎的人,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
  江澄眼眶愈发红了,一把把蓝曦臣的手从脸上撤下,咬牙切齿道:“你没事画这阵法做甚?流这么多血你自己不心疼我还……”江澄强行把最后几个字憋住,左顾右盼找东西想给东西给蓝曦臣包扎止血。

  祠堂里没有什么可以用的布料,江澄一咬牙,把蓝曦臣的抹额从身上掏出来,胡乱缠在蓝曦臣伤口出,嘴里念着:“让你画阵法,让你画阵法……”

  “如果这样阿澄会心疼,那多画几个也无妨。”

  “滚。”

  “阿澄,这下你可要对我负责啊。”

  “滚滚滚,谁要对你负责。”

  蓝曦臣闻言俯身印上江澄的唇,绵长一吻:

  “那这样,阿澄可愿对我负责了?”

  

  

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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